
畢業當天其實蠻有兵荒馬亂的氣味。
剛從藤枝與墾丁號稱「挑戰極限之旅」的行程回到高雄,「學校」反而變得十分陌生,趕在集合之前,頂著大太陽拜託同學與自己拖著剩下的行囊,一步一腳印的走去活動中心集合。(左手夾著印表機,右手提著竹席與被子,實在很難不步履維艱。)
過長的學士服與怎麼戴都不穩的學士帽,加上一條怎麼也不聽話的紫色帽穗,一身黑與鮮豔的胸花再怎麼不搭調,還是昭告世界:你姐姐我,從大學畢業了!!
想想大學四年是目前求學經歷中最清晰的時日。大一甫進學校立定的志願:成為一個無存在感的學生,成了最難圓的夢。四年來做了不少荒唐事,諸如慫恿同學一起翹課,被樂團指揮驅逐出境,騎著車子到處跑跑玩玩,上課塗鴉睡覺,當了個系會長,談了場莫名其妙的戀愛,修了一堆的課,被一堆老師討厭,等到開完畢業音樂會才發現自己還蠻喜歡吹法國號,酒量進步神速,以上建樹讓自己還頗有回憶的畢業了,領了個很心虛的群育獎(害群之馬的群吧我想)。
亂七八糟的繞了場,然後是瘋狂的拍照拍照拍照,不知道為什麼其實頗興奮,在畢業生致詞那個灑狗血的片段裡,看著班上的同學隱隱有股酸意往眼上冒,所以只好轉來轉去像個過動兒一樣跟同學打鬧,熬著熬著喊著好無聊上台領完畢業證書的殼,就這麼畢業了,然後又是瘋狂的拍照拍照拍照直到被拎回家。
以上,就是我畢業典禮的記憶,保鮮期限:未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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