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前些日子,生活中總是有種莫名的焦躁感,
平靜的運轉狀態上攀滿了綠色的鱗片,
有種令人嫌惡但又不知不覺多看幾眼的矛盾。
「妳需要個目標。」上進青年這樣說。
聽歸聽,仍舊近乎固執地打我的馬力歐,睡我的覺。
直到走進了台北車站八號出口前的誠品,
才發現心頭不斷擴張的洞似乎找到了止歇的力量。
原來我所需要的,只是靜靜地閱讀。
對於閱讀三毛可謂是痴人中的痴人,
我曾經近乎膜拜地仰望著她的文字與經歷。
而閱讀讓人成癮的地方又在哪裡?
在桃莉˙海頓(Torey L.Haydn )書中那個孩子-席拉,
對於第一次深入閱讀的感覺,給了以下的形容:
「那就像待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-那是我的現實生活-我看得到上面的天花板,但我永遠都摸不到。可是,當我讀著它時,我內心的某種東西成長了,它把我往上推,而且才一會兒功夫,我就可以打開天花板,看到外面,瞥見遠處的世界。就那麼一會兒,我明白了有個比我自己還要偉大的東西。」
讀到這一段的時候,我除了有著對這孩子濃濃地不捨,
更多的是對於她述說這樣情境地認同。
文字與音符在某部分對我而言是十分類似的,
它們始終是由人所創作,
但不曉得為什麼,它們所能引領出的東西,
就像席拉所說,會出現比自我還要更偉大的知覺。
就像沉浸在細碎的吻中,
觸動到的何只是碰到的那一小片肌膚。
扯遠了。
在車站誠品一小方的空間裡,難得地進行了試吃工作。
看到了W先前推薦的網路作家女王的書,翻了幾個故事,
發現渣渣永遠無法像女王一樣身材又好網路人氣超高又出書,
乾脆放棄讓她說服我該如何做個女人。
又翻了翻近來大家趨之若鶩的丹麥教育,
看到「一個也不能少」的教育目的以及環境,
發現居然是以前考教甄最常用的申論詞彙,
再反觀目前自己所屬的教育環境,只能苦笑。
我們的確是學習了他人的成就,但僅止於打官腔似地模仿,
偉哉台灣。
翻閱的同時身畔出現了一位日系美型的男高中生,
穿著制服,留著一頭看得出是設計過的髮型,
吹彈可破的肌膚讓我差點答應他接下來的要求:
「可以請妳幫我買這本書嗎?」
兩張百元鈔票下包著塑膠套的是一本十八禁的新書:上帝的黑名單。
轉頭看了背後鐵面無私的店員,
面對著臉上寫著:「我很可口」 的小男生,
照理來說我應該為這種難得搭訕好好敲詐一番才是。
「恩。我想它會被列為十八禁應該就有你們不能看的原因才對。」
基於職業道德,我拒絕了他的要求。
(事實上是因為看到柱子後面緊縮著一個穿著制服短裙的可愛女學生,
偷偷地張望著這頭的「進度」,我才這麼故意。)
結束了這段小小的插曲,和X聚餐完畢,我又回到了書堆中。
走了好多路,站了好久,在當下卻不覺得累。
因為我找到了,喋喋不休的生活中,
難得的靜謚。
我想這是一種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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