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5月22日 星期二

傻氣的富足





最近夢到好久沒想起來的朋友。




一群相熟的好友圍著吃海鮮,

我問他,你好嗎,習慣你的世界了嗎?

他笑了,頗無奈地說著還是有些不甘心,

我隨即三三八八地問那他覺得我現在好不好,

很高興地,答案是肯定的。





為什麼突然提到這個夢境?







下班的時間我通常會聽聽廣播,

課多的晚上用來發呆很好用,

讓聲音無意義地在腦中亂竄,很空白。




而能早點回家的下午,

後半段的陶子與前段的侯文詠則是我的良伴。







有天,侯文詠做了一段訪談,

在訪談的開頭他這樣說:

對於早夭的親人朋友,

我們常不捨他們的苦處與離去,

甚至質疑他們到來的意義與目的,

有位法師跟家屬說:他們都是菩薩。


因為他們用他們的生命經歷來教會我們人生的無常。







老實說,

一開始聽到這段話我覺得很刺耳

因為這段教與學的經歷其實很痛,

我不喜歡這麼平鋪直敘的評論。







在節目的慢慢進行中,

你聽到了一個母親在同年失去了五歲罹癌的孩子,

自己的父母,以及一手創下的事業。



聽到這樣鼻酸的故事與心路歷程,

想要不眼紅紅真的很難。







不過我要討論的不是過去而是現在







這位心碎以及失去了一切的母親她說:

同時間失去了能夠無條件去愛的,

以及無條件愛她的人,

突然間好像失去了活下來的意義。




侯文詠則說:感覺好像是進入了生命的無重力空間

(太棒的形容,大拇指。)







而在這樣的經歷之後,

她選擇走回當初受傷的地方,

投入了癌症兒童病房的志工服務,

從減緩小孩與分擔家長的痛苦中,

獲得情緒的釋放與撫慰。







不曉得有多少人在看到這段話時有了和我同樣的疑問:

已經一無所有的人她到底為什麼還要付出?








接下來他們談到了富足的定義





我沒研究過資本主義,

但這位母親的態度據說和資本主義是完全背道而馳的。






她說,在她真正感到富足的瞬間,

是在幫助一位病人家屬的時候,

當那位家屬耗盡家產拿不出影印文宣的幾百元費用時,

她掏出了兩千塊,

而那筆數字對當時的她幾乎是代表一切。






多奇怪。






人在踏進人生谷底的時候,

幾近一無所有的同時居然能夠有幫助別人的能量,

並且感覺自己比任何時候都富有,

不曉得這樣的人是傻的要死還是聰明的要命?







也許上天真的派了很多人來教會我們生命的無常,

不過我們可能真如侯文詠所說,

我們所追求的偏偏都是生命中都是反無常的事物,

更有錢一些,更有權力一些,考更多個第一名。






應該是說我其實也正在追求著。











而這有什麼意義?










我什麼時候會去追尋這樣傻氣的富足?!





ps:最近好愛聽陳昇的歌,這個老男人好厲害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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