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夢到好久沒想起來的朋友。
一群相熟的好友圍著吃海鮮,
我問他,你好嗎,習慣你的世界了嗎?
他笑了,頗無奈地說著還是有些不甘心,
我隨即三三八八地問那他覺得我現在好不好,
很高興地,答案是肯定的。
為什麼突然提到這個夢境?
下班的時間我通常會聽聽廣播,
課多的晚上用來發呆很好用,
讓聲音無意義地在腦中亂竄,很空白。
而能早點回家的下午,
後半段的陶子與前段的侯文詠則是我的良伴。
有天,侯文詠做了一段訪談,
在訪談的開頭他這樣說:
對於早夭的親人朋友,
我們常不捨他們的苦處與離去,
甚至質疑他們到來的意義與目的,
有位法師跟家屬說:他們都是菩薩。
因為他們用他們的生命經歷來教會我們人生的無常。
老實說,
一開始聽到這段話我覺得很刺耳。
因為這段教與學的經歷其實很痛,
我不喜歡這麼平鋪直敘的評論。
在節目的慢慢進行中,
你聽到了一個母親在同年失去了五歲罹癌的孩子,
自己的父母,以及一手創下的事業。
聽到這樣鼻酸的故事與心路歷程,
想要不眼紅紅真的很難。
不過我要討論的不是過去而是現在。
這位心碎以及失去了一切的母親她說:
同時間失去了能夠無條件去愛的,
以及無條件愛她的人,
突然間好像失去了活下來的意義。
侯文詠則說:感覺好像是進入了生命的無重力空間。
(太棒的形容,大拇指。)
而在這樣的經歷之後,
她選擇走回當初受傷的地方,
投入了癌症兒童病房的志工服務,
從減緩小孩與分擔家長的痛苦中,
獲得情緒的釋放與撫慰。
不曉得有多少人在看到這段話時有了和我同樣的疑問:
已經一無所有的人她到底為什麼還要付出?
接下來他們談到了富足的定義。
我沒研究過資本主義,
但這位母親的態度據說和資本主義是完全背道而馳的。
她說,在她真正感到富足的瞬間,
是在幫助一位病人家屬的時候,
當那位家屬耗盡家產拿不出影印文宣的幾百元費用時,
她掏出了兩千塊,
而那筆數字對當時的她幾乎是代表一切。
多奇怪。
人在踏進人生谷底的時候,
幾近一無所有的同時居然能夠有幫助別人的能量,
並且感覺自己比任何時候都富有,
不曉得這樣的人是傻的要死還是聰明的要命?
也許上天真的派了很多人來教會我們生命的無常,
不過我們可能真如侯文詠所說,
我們所追求的偏偏都是生命中都是反無常的事物,
更有錢一些,更有權力一些,考更多個第一名。
應該是說我其實也正在追求著。
而這有什麼意義?
我什麼時候會去追尋這樣傻氣的富足?!
ps:最近好愛聽陳昇的歌,這個老男人好厲害。
0 迴響:
張貼留言